唇枪

好吃的都吃

『心之所向』阿清
「原名:100天」

cp:贺红(贺天、红毛)

文案:


他们——一个黑如凶兽狠如狼/一个灼如烈焰狂如豹


OnE.
红毛其实不叫红毛,这不过是个外号。


没人知道他叫什么,姓甚明谁。久而久之,红毛这个名字开始在周围流传,直至他自己本人也开始接受。


红毛之所以叫红毛,是因为他有着一头标志性的红色短发。
但他也真的没有其他的名字,他把自己当成孤儿看待,即便他还有个父亲,以及一个不知在何地的母亲。


有人骂他是个没良心,不孝顺的儿子,他实在无法认同。一个生下他就抛弃他的母亲和一个汹酒嗜赌成性的父亲,他们甚至都没给他取个像样的名字。他无法将他们看作是他的家人,即使他们还活着。


红毛从小时起就成了大人口中被时常拿来说笑嘲讽的野孩子。打架骂人他从他那个混账父亲那里学到了真传,骂人时什么词都用,上到祖宗中连家属亲戚下至子孙,恨不能骂个底朝天。打架,他能拎着砖头开对方脑壳。


曾经就发生过类似这样的事情,小时候被其他的孩子嘲笑,说他没爹养没娘教的野东西,那一次,他真的怒了,相同的话听了不下百遍,邻居间里的议论声,父亲的责骂声。字字句句犹如冰冷的刀尖无数次的扎进他的心窝。


等他回过神来,看到的是一片红色。随手扔过去的砖头擦着其中一个孩子脑侧飞过,耳朵附近渗了大片的血,周围满满的都是小孩子哭闹不休的声音,还有大人听闻后急忙而来脚步声。


当天晚上,他就被父亲毒打,整整一 个星期下不了床。


“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砸死?啊?”
“老子把你养这么大,你就跟你那个无耻的老妈一个货色,都是来害我的吗?”


“你就该去死,也省了老子养你的钱!”


男人毒打他的狠话依然清晰在耳边,他暗暗发誓,不能死,他不想死,死了什么都没了。他要活着长大,那些他没见过没体验过的他都要去尝试,他得活着!


自此,他再没笑过哭过,那时他六岁。
不知是老天开眼还是上帝怜悯,在红毛快满七岁那年,他所谓的父亲死于酒精中毒。听到有人在他耳旁说着‘可怜’‘孤儿’的字眼,他觉得很奇怪,为什么要可怜?他觉得这是他七年里最让他开心的一件事了,不是吗?这意味着他不会在受到折磨了,不是吗?孤儿?他一直都是,从他出生那刻起,他就被抛弃了。


红毛唯一认同的大概就是,他跟他的混账父亲如出一辙,骨子里都带着一股狠劲,虽然是卑劣的。


七岁进了一家小型的孤儿院,生日当天,他悄悄在心里祝福自己,偷偷的许个愿。撒下种子,盼望着收获的那一天。


孤儿院的生活比起从前暗无天日的日子好了不知多少倍,与其说是个孤儿院,其实不然,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六个孩子这里更像个大家庭。
在这里,没人会说他是个野孩子,因为大家都一样。没人会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,因为除去两个正在读高中的哥哥姐姐,算起来,他是年纪最大的。偶尔也会有比他几个小的弟弟妹妹来找他玩,却总是因为他沉闷的脸色止步不前。


红毛觉得无所谓,与其和别人玩一些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,他更乐意自己一个人呆着,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。


唯一有不满的大概就是孤儿院的院长,那个被他叫做老大妈的女人。总是有意无意的跟他说话,没完没了的说着漫无边际的话,看着没那么老,却总是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,红毛最是不耐烦,偶尔顶撞几句,她也不会生气还会亲切的摸着他的头,叹息般的小声抱怨他,不爱笑。


他不是不爱笑,而是忘了怎么去笑,一个人在房间里,他也会在镜子面前,偷偷摸摸的练习,每每弯起唇角,又渐渐垂下来,不自在,不习惯,烦躁,怎么做都不好看。他想还是放弃算了。


但是,红毛再不喜欢她也不能否定,院长真的待他很好,关心他,爱护他,就像普通的母亲对待孩子一般。


红毛也曾期待过,强烈的。后来,在现实面前,他的希望点点点点的被抹杀掉,毫无痕迹。


他开始慢慢接受她过多的关心,和其他的孩子叫着“院长妈妈”,也会偶尔弯弯嘴巴,做个微笑的动作。这很别扭,但他乐意尝试。原因是院长妈妈看到后就会给他一个拥抱,红毛是喜欢的,因为很温暖。
但在外人面前,他的脸永远都是沉闷阴暗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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